战国时期,有一个叫将闾的学者,鲁国的国君听说他很有见识,便召见他,请他讲一讲如何治理国家的事,将闾推辞不掉,便对鲁国的国君说:“要实行恭敬和节俭,擢用公正忠诚的人,行政大公无私,人民谁敢不和睦相处呢?”
将闾离开鲁国国君,总觉得自己说的不一定对,于是他找到当时很有名望的一个学者,名叫季彻,将闾向季彻说了给鲁国国君说的话,问季彻自己说的是否对。季彻听了没有说对也没有说不对,就给将闾讲了一个小故事。
季彻说:“一天他驾车出游,路上见一个螳螂在车辙里。它看到我的车子过来了,便奋力举起了它的双臂,企图阻止我的车子前进,我看着他的样子又佩服又可怜,佩服它的勇敢,可怜它的不自量力。”说完他哈哈的笑了。
螳臂挡车将闾吃惊地说:“先生是说鲁国国君照我说的去做,要实现圣明之治,如同螳螂挡车是不能胜任的吧!”季彻没有回答,他说:“最伟大的圣人治理天下的做法是,顺应民心的自然活动,来完成教化,改易俗习。这样人民都能去掉有害心思,增进专一于道的志向。就好像随本性自然形成,而不知为什么会这样。要使天下皆同一于自然之德,必须使内心安定才是。”
鲁国的国君照将闾的见解治理国家,麻烦事一天比一天多,连自己也处于危险境地,他就不再实行了。
马本来具有天生的素质,它的蹄子可以践踏霜雪,它的皮毛可以抵御风寒。它饿了吃草,渴了喝水,扬蹄奋起奔跑如飞好像腾云驾雾一样,这是自然赋于马的本性。宫殿般豪华的房屋和宽大的高台对于它来说都是无用的。
但是由于伯乐的出现,马的景况就完全改变了。伯乐曾因善于识别千里马而闻名于世,后又从事训练马的行当,不久又成了远近闻名的训马高手。
伯乐训马的办法很多,马只要到了他的手里就要采取了烙、饿、打、困的方法把马治服。所谓“烙”,就是为了把马的天生气势打下去,就用烧得火红火红的烙铁烙马,马被烙得遍体鳞伤,没了气力,然后修剪马毛,铲削马掌,烙上印号,这样经过训治,十分之二三的马就要死掉了;所谓“饿”,就是为了训练马的耐力,饿了不让马吃,渴了不让马喝;所谓“打”,就是为了调整马的奔跑速度和技巧,便时快时慢的控制它,用鞭子狠狠抽打,使马按照人的意图行进。所谓“困”,就是在马受了这些折磨以后,再把马关在马厩里,长期困乏它,经过伯乐的训治,马死一半以上。
伯乐训马庄子说:“马在陆地上,吃草饮水;高兴时它们就摩擦颈项,表示亲爱;忿怒时,就背相对,互相踢蹋。马所晓得的已尽于此了。等到把驾马的横木加在马的身上,用遮眼的东西加在马的头上,使马的行止齐一,马方才知怎用眼睛斜看,不愿就范,曲颈不伸,欲脱其扼,甚至猛戾抵突,吐衔窃辔,而不驯服。所以使马晓得这些,失去了它们的本性,以致行动诡诈,近于盗贼的,都是伯乐训马造成的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