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名山大川,小桥流水,可悦人目;蝉吟虫唱,风声雨声,可愉人耳;涛走云散,潮涌星移,可启人思;珍器古玩,诗文书画,可怡人情。”这斑斓绚丽的事物,给了我们最直观的认知。
高山流水,天涯毗邻,给了我们知己的感动;相濡以沫,举案齐眉,给了我们爱人的感动;合家欢乐,天伦之乐,给了我们家的温馨。这何尝不是感情的体会?
英国当代诗人西格里夫曾写过一行不朽的绝唱“我心里有猛虎在细嗅蔷薇。”这说明人拥有两面性:感性和理性。感情亲疏是感性的,对事物的认知是理性的。从历史的源头漫步到现代,我们人类便在感性与理性之间演绎着动人的人生哲学。
我们往往因过分亲近或疏远某个人,而使我们对事物的认知蒙上了一层稠密的感性云雾。子曰:“仁者见仁,智者见智。”对事物的认知,因个体差异而不同,这是必然的,但如果因此而悖驳事物价值的性,这是荒谬的。楚国国君不就是因为听取爱妃谗言而使屈原因直谏而放逐吗?夫差因此而丧国。历史中有太多太多这样的昏君,有太多太多这样的历史闹剧。
当然,也有看穿迷雾而感悟觉醒的人。邹忌说:“吾妻之美我者,私我也;妾之美我者,畏我也;客人美我者,欲有求于我也。”他运用这琐事中的感悟,成功地说服了齐王广开言路。
其实,对事物的感知也需要感情的柔化。正如棱角突兀的坚石需要柔水圆润,奇伟雄丽的火山需炽热融化为岩浆,这样才能在逆境中“柳暗花明又一村”。亲情留予我们关怀,给予我们安慰,当我们对事物越发亲近,我们的认知就越发深刻。纣王曾问云中子:“先生何处而来?”答曰:“公似白云自在,意如流水任东西。”纣王发难,“云散水枯,君归何处?”答曰:“云散皓月当空,水枯明珠出现!”正是这种对于自然的无限亲切,才孕育了博大的旷达的人生哲学。
然而真正的大智慧,是兼容二者的。庄子便是这棵享有阳光同时设下树阴的哲人之树。他妻子死后,他大哭须臾,后又会心的笑了起来。正是这种感情亲疏和对事物的认知的完美结合,成就了他物我合一,无所依赖的无我哲学。
用感性赋予理性以灵性,用理性铸造感性的肌骨。山高月小,落花流水,当我们寄以情思,这种认知也富有哲理。鹰击长空,鱼翔浅底,这种认知也可勾起我们奋斗的冲动。
在感情亲疏面前,我愿做一株蔷薇;在事物的认知上,我愿是一只猛虎,用理性的心细嗅感性的芬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