袭人的寒风沿着漫天枯黄的野草卷来,我在苍茫的幽幽古道上,寻找着千百年来被遗忘和丢弃的珍宝。
那是一种怎样的奇思,会将真理埋没在幽僻的山谷,若不是有夸父追日的决心,怎有人能将它觅到。那是一种怎样的悲哀,是洛阳古道上响彻云霄的感叹,还是阮藉穷途惊天动地地恸哭;是
哈姆莱特站在崖边生存或者毁灭的抉择,还是千里孤坟,昭君幽咽琵琶的怨怒。
我不知道亲缘对我意味着什么?莫不就是我的姓氏和血统。那么真理又意味着什么?难道仅仅也就是一种痴迷的执着。我不知道“文敌诗友”的白居易、元稹是怎样作出这种两难的选择,更无法想象那个为江州司马惊起的大诗人怎不受到“文敌”的牵绊,反而泪溅湿青衫。
我不解爱因斯坦和波尔为什么开始还争得面红耳赤,转眼间又坐在一起谈笑风生。
是情感埋没了真理,还是真理在情感的簇拥下熠熠生辉。这真是一种无助的悲哀和孤独。
我是我父亲的儿子,而我却认为父亲的处世过于圆滑。我是我老师的学生,而我却认为老师的教学过于呆板。我理解父亲的苦衷,更尊重老师的劳动。但“真理只有一个”,我只能选择这惟一不让我感到心疚的东西。
浩渺的星空呀,你永远闪耀着动人的灵光。你哪是知道纵使万丈的火山灰能掩埋整个的庞贝古城,却永远也掩埋不了真理的曙光。
罗马广场上空激扬着令人振耳发聩的文字:“未来的世界会认识我的价值……。”躁动的人群中回荡着为和平、为真理护卫的前以色列总理拉宾的声音:“相信我,千万人呼喊的声音比不上一个在战争中失去儿子的母亲的痛苦……。”
对面不是血海深仇的死敌吗?为什么明知危险重重还要执着主动伸出和平的双手?这里不是满目疮痍的子民吗?为什么还要背着激进的青年,迈出寻求和平的出路?
激进青年的爱戴难道比不上对手的停战吗?亲亲子民的情感难道比不上与“敌人”的一个握手吗?
“真理只有一个”,原来这就是答案,是我寻寻觅觅,魂牵梦绕的的归宿。也是千百年来,无数仁人志士终身追求奋斗的终极。